转身间的苍凉--《夜奔》
?牐犞匚隆兑贡肌泛螅?写下这篇文字。再一次重逢林冲,并没有感到意外,在第一遍看的时候,就预约了今天的重逢。依旧是那张悲哀的脸,或许说悲哀这个词并不恰当, 因为更多的时候,在那张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感情流露。在现实生活里,他并不是那个英姿勃发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,他只是一个戏子,没有家庭,没有来历,没有身世,没有父母,没有姓名,没有朋友,没有爱情,于是想起了席慕容的一首诗《戏子》:今生今世我只是一个戏子,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,流着自己的泪。在那张安静的脸上,只有隐藏,只有逃避。
一个人的脸是一种密码,而这种密码是可以破译的,康德曾经这么说过,所以我想,以这样的一张脸出场,那么注定只是一个悲剧。
直到少东和英儿的出现。林冲出场,唱:数尽更筹,听残玉漏,逃秦寇。刚归国的少东恰巧被英儿带着来看戏,他听见了林冲的那个声音,少东对中国的传统文化了解不多,然而在那个瞬间,他回过头去,他看着林冲,我想在这个时候,故事才是开始了,少东从美国归来,并不是来家乡埋葬前生的乡愁,只是来重逢这段未被了结的爱情。半缘修道半缘君,在少东回首的刹那,我相信了。
山路、庙门、月冷星稀的寒夜,林冲夜奔,为了一种无可抑制的悲愤,逃向一个不可知的地方。从容而压抑的唱腔从近在咫尺的舞台传来,然而少东却是觉得这样的遥远,他听不懂秦腔,然而他看得懂那舞台上林冲的一举一动,林冲的眼神若有若无的飘过来,少东仿佛被催眠,为了一种前生的约定,他们应该走在一起,然而却要逃避,为了一种不可言语的情愫,或是为了对英儿的责任,只是这次逃避的是少东。
大雪纷飞的夜晚,在少东的车里,林冲牵起少东的手,身体慢慢的靠向少东,那渴望的眼神,然而少东开出车门,慢慢的走远,再回过头去,林冲已经消失,车里空荡荡的,外面依然是满天雪花,少东没有是追赶林冲,也许他相信为了那个约定,林冲会回来, 却是不知,一个转身,便已经是生离,也是死别,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。第一次看到这里,泪水扑簌而下,不是为了他们的爱情,只是觉得上苍过于苛刻,连一个回头的机会都未曾给过。回过头去,已是沧桑若梦,再看着林冲,竟然只是一罐轻飘飘的骨灰了。
也许我想,这并不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,而是一个逃避的故事,从古代到今天,从中国到美国,从生到死。爱情需要面对,所以我不转身,即使面对所爱之人的死亡,我依旧要直视,就算是万千苦痛,我也要让他在我心间划下印痕,籍此证明,他曾经是存在过的,籍此来对抗时间,使它不能带走我指上的感觉,不能使我的双唇麻木,也不能使我看到的人只是一座冰山中的幻象。爱,既然存在过,我就要让它永存下去,所以我不转身,我不逃避。
回到美国的少东,其实生命已经终结,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,戏台的帷幕已经落下,他会不会想起他,英儿和林冲在长城上的情景?电影中唯一一处的亮丽的镜头,蓝天白云,古老的长城依然高缈,林冲抑郁的唱腔从长城上慢慢的飘散开来,英儿和少东静静的看着林冲,被他的声音所笼罩。少东曾经说过,我不知道他在唱什么,可是我竟能听到他胸口那种抑郁和悲愤。那是千军万马化作一滴男儿泪,那是暗夜孤身,被弃落在荒野里的悲凉。我能懂。其实少东不懂,至少在林冲活着的时候他并不懂,林冲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让他此生安定的避风港,在那里他可以停泊,可以走出那一生的黑夜,在那里,他不需要夜奔。少东不懂,懂这个是黄子雷,在林冲最落魄的时候,他找到了他,他们在床上缱绻缠绵,此时少东和林冲隔着一个太平洋,跨过这个大洋,花去了林冲的一生。
少东在美国依然拉着大提琴,以此维生,我曾经想过在那小小的舞台上,一把大提琴占据了舞台的中心,是一种怎样的尊贵和豪气!然而,在少东的提琴下,巴赫已经失去了那种生命的律动,那把弓在弦上麻木的滑过,少东的思绪却在北京,他要去医院里,他要握住林冲的手,对着林冲说出他的爱。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赎罪还是爱的重新开始,其实也已经不再重要,少东匆匆老去,变成了一个踽踽而行的老人,总是对人说,有人走过我身边,问我这三块墓碑。我说,这里埋的一个是我妻子,一个是我爱人。
最后是萧亚轩的《夜》,只要给一苗火光,眼前就变成港湾...爱,真的很容易,在那个大雪纷飞的晚上,请握住爱人的手,为他点燃一根火苗,不要拉开车门,不要转身离去,不要让雪花在他的脸上慢慢的融化。只是月亮和那个时候一样的苍白,故事也和那个时候一样的苍凉,一个转身,一个苍凉的手势。 我看不懂啊 就是 看过就会懂了,只可惜你们都没看过。 男怕夜奔,女怕思凡。。。。。。 豆姐,你有这部片子吗?能不能上传呀,找了好久了,我都已经放弃了~ 找不着了。。。 555~~~晕呀~~人生中有很多遗憾,也许注定它只能成为我的遗憾吧 偶有~不过不知道怎么上传~ 有吗!
怎么看不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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